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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毒水的气息还残留在衬衫纤维里,秦舟将那张薄薄的诊断书揉成纸团时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纸团边缘刺啦作响,像极了他此刻被撕裂的心脏。
“我去医院开了点药,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来,平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,“我先回房间了。”
身后传来儿子亮亮欢快的笑声,还有江婉柠翻动书页的沙沙声。他攥紧纸团穿过客厅,玄关的感应灯随着脚步次第亮起,又在他关上门的瞬间齐齐熄灭,将那个曾经称之为“家”的空间彻底隔绝在外。黑暗中,他摊开手心,那团废纸硌得掌心生疼——上面“听力恢复”四个字,终究没能说出口。
展开剩余88%垃圾桶里的纸屑沾着潮湿的霉斑,江婉柠颤抖着将那张被揉皱又勉强展平的诊断书捧在眼前。墨迹被水洇开,像一片晕染的泪痕,“临床听力测试结果:双耳听力完全恢复”几个字却依旧清晰得刺眼。
“他都知道了……”她的声音碎在喉咙里,像被揉碎的玻璃,“他走了,他要跟我离婚……”
“妈妈,你怎么了?刚刚好凶。”亮亮怯生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小皮鞋在地板上蹭出细碎的声响。
江婉柠猛地回头,泪痕交错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她蹲下身想抱住儿子,手臂却被用力推开。
“你骗人!”亮亮的眼眶通红,小拳头攥得紧紧的,“爸爸怎么可能不要我们?他那么爱我们!”
孩子的质问像针一样扎进心里,江婉柠瘫坐在地,看着儿子倔强的背影,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:“亮亮说的对!爸爸一定是在赌气!等我哄哄他,他一定会回来的!”
“妈妈要是骗我,我再也不理你了!”亮亮跺着脚跑开,书包上挂着的晴天娃娃左右摇晃,那是去年生日时沈逸舟亲手做的。
门被甩上的闷响过后,江婉柠抓起手机,指尖因用力而发白。“不惜一切代价,找到沈逸舟。”
办公室的百叶窗投下斑驳的光影,周庆阳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耳畔。“别烦我。”江婉柠猛地推开他,文件散落一地。
“哎呀,不回来就不回来嘛。”周庆阳捡起一份合同,用指腹摩挲着签名栏上沈逸舟的名字,笑得不怀好意,“只要签了离婚协议,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块儿了,多好啊。”
“注意你的身份。”江婉柠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我没打算离婚,我和公司都需要逸舟。”
她望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,心里却反复回响着另一句话:何况,我爱逸舟,爱得愿意去死。
周庆阳突然将她按在办公桌上,温热的呼吸带着侵略性压下来。“别!”江婉柠挣扎着偏过头,办公桌上的水晶摆件被撞得粉碎。
“秦总,公司的股东们来了。”助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。
江婉柠用力推开周庆阳,整理着凌乱的衣领。“知道了,让他们去会议室等着,我马上过来。”
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远,周庆阳盯着紧闭的房门,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这群老头,又作什么妖呢。”
会议室里烟雾缭绕,股东们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。“江总,沈总消失了这么长时间,他到底去哪里了?”
“合作方闹了这么久,也不给个说法。”另一个股东敲着桌子,声音里满是不耐,“江总要是实力不济,还是早些退位让贤的好。”
江婉柠攥紧了钢笔,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。“各位股东不必着急,合作的事情,我会交给周经理处理。”
“周经理毕竟是名牌大学毕业,解决过公司不少棘手的问题。”有人立刻附和,“我们就静等好消息了。”
股东们鱼贯而出,会议室里只剩下她和周庆阳。江婉柠瘫坐在椅子上,听着周庆阳慌张的声音:“婉柠,你明知道那些事情是沈逸舟做出来的,我拿什么去解决啊?”
“早知道你这么笨,当初我就不会看上你。”她猛地站起身,文件被扫落在地,“不这么说,那群股东能够善罢甘休吗?”
“这个沈逸舟真是的,一个聋子,闹什么脾气啊。”周庆阳的抱怨像一根火柴,瞬间点燃了江婉柠的怒火。
“滚出去!”
周庆阳摔门而去的巨响过后,江婉柠蹲在地上,看着散落一地的文件,突然捂住脸失声痛哭。“我到底该怎么做……逸舟,逸舟你到底在哪儿……我好想你,你回来好不好……”
首富公司门口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,闪光灯像骤雨般密集。“听说今天是首富之子的公司上市,全城的记者都来了。”
“首富之子消失七年,怎么又突然回来了,还这么大阵仗。”
黑色轿车缓缓停在红毯尽头,车门打开的瞬间,所有声音都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。秦舟穿着手工定制的西装,身姿挺拔地站在阳光下,七年的风霜在他脸上刻下了更深的轮廓,却丝毫未减那份迫人的气场。
“秦总,秦总!华宇集团从零开始,用时不到一周就成功上市,打破了全球最快上市记录,实在令人惊叹!”记者们蜂拥而上,录音笔几乎要戳到他脸上。
“秦总年轻有为,佳绩累累,作为全城最有名的企业家,你有什么经验可以分享一下吗?”
秦舟的目光扫过人群,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:“经验谈不上,实力才是硬道理。”
“七年前秦总就已经展露锋芒了,方便问问秦总这些年去了哪里吗?”
他的脚步顿了顿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:“这七年,我经历了一场失败的婚姻。”
“什么?是谁错过了像秦总这样的天之骄子,简直眼瞎!”
“秦总,你有再婚的打算吗?前妻是谁,方便透露一下吗?”
秦舟没有再回答,保安迅速拦开一条通路。他踩着红毯走向公司大门,身后的追问声被远远抛在脑后。“关于私事,我不会再作回应。”
江婉柠的办公室里,电脑屏幕上跳动着刺眼的红色警告。“不过是数据出了一些问题,怎么会牵扯出这么多麻烦事……”她揉着发痛的太阳穴,眼前突然浮现出游乐园的场景。
旋转木马的灯光映在江婉柠脸上,她小心翼翼地将红绳系在沈逸舟手腕上。“这个红绳,象征着相守一辈子,这样,我们一家人就永远不会分开了。”
沈逸舟当时笑着把她拥入怀中,下巴抵在她发顶轻声说:“傻瓜,就算没有红绳,我也不会离开你。”
回忆像潮水般退去,江婉柠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,眼泪无声地滑落。“逸舟,你真的舍得我跟亮亮吗?”
走廊里传来暧昧的低语,江婉柠循着声音走去,正看见周庆阳抱着秘书小杨。“小杨,过不了几天,我就是这里的老大了。”他捏着小杨的下巴,笑得得意忘形,“以后呀,我说什么,你听什么,知道吗?”
他低头要吻下去,却被小杨偏头躲开。“周总慎言。”
“怕什么呀?”周庆阳的声音里满是不屑,“他沈逸舟消失那么久,说不定已经死了,他那个位置呀,迟早是我的。”
又是一阵令人作呕的纠缠,江婉柠猛地冲过去,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周庆阳脸上。“就凭你也配?周庆阳,注意你的身份!”
“江婉柠,你打我?”周庆阳捂着脸,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。
“我跟逸舟的公司,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?”江婉柠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。
周庆阳突然冷笑起来:“沈逸舟都不要你了,你还在等他,你不觉得可笑吗?”
“闭嘴,我不想再看见你。”
“好,你认真的是吧?”
“滚!”
“你会后悔的,我等着你来求我。”周庆阳狠狠瞪了她一眼,愤然离开。
“你也滚。”江婉柠对着小杨吼道,转身时撞在墙上,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她划开屏幕,听见阿江的声音:“江总,我们查到沈总的消息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,我马上过来。”江婉柠抓起包就往外跑,亮亮突然从教室里冲出来抱住她的腿。
“妈妈你去哪儿?”
“走,跟我接爸爸回家。”她蹲下身,擦掉儿子脸上的泪痕。
“嗯!”亮亮用力点头,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。
约定的地点是间废弃仓库,江婉柠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冲进去,却只看到阿江一个人。“我要见沈逸舟,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?”
阿江递过手机,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监控录像。“江总,您看这个监控视频就知道了。”
“我要见的是沈逸舟本人,不是一段监控视频!”江婉柠的声音尖锐起来。
“江总,沈总他进去之后,关于他的消息就消失得一干二净。”阿江的声音低沉而艰难,“而且,就连他这人都没有出现过,沈总他……可能真的去世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江婉柠如遭雷击,手机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
“什么?骗人!爸爸怎么可能会死!”亮亮的哭声撕心裂肺,小小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。
江婉柠猛地抓住阿江的衣领,眼睛里布满血丝:“你知道你说这句话的后果是什么吗?”
阿江从怀里掏出一张叠起来的A4纸,双手递到她面前。“江总,这是沈总的死亡证明。”
纸张上“死亡证明”四个大字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江婉柠眼前发黑。她晃了晃,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“江总!江总!”
秦舟的办公室里,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。苏嫣然站在办公桌前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:“秦总,您被炸死的消息,江婉柠已经知道了,据说她跟她的儿子当场就晕倒住院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秦舟的目光落在窗外,声音听不出情绪。
办公室的门关上后,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枚戒指。铂金戒指上刻着的“逸”字已经被磨得有些模糊,那是七年前他亲手为自己和江婉柠刻的情侣戒。
“江婉柠,从前的沈逸舟,已经死了,彻底从你的生活中消失了。”他将戒指扔进垃圾桶正规股票配资网址,发出清脆的响声,像极了那段婚姻破碎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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